那双略有浑浊的眼里有着一种理解,又冲她安慰似地一笑。
事物有两方面,周元说的那些话若是用另一番解释的话,那承浅就是个心思细腻,力求真相的女子。只是她不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心思细腻,有些时候不需要那么力求真相,就是要狠下心,无情地去杀戮,草芥人命。
这回真的是她优柔寡断了,呵...
承浅嘴角露出一个嘲笑。
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又定住脚步,转过身,羽扇指着承浅,用力地点了点,然后又带着一副欣赏的以为地看向鬼权。“这孩子很有天赋,门主可以考虑培养培养他,你女儿啊...”他话没说完就不再说了,这句话到是将承浅扁的一文不值了,颇有一副她是扶不起的阿斗的架势。
承浅不生气是假的,毕竟屋子里这么多人,就连站在门边看天的肖唯听到这句话也转过头,冷冷地看着周元。
周元天不怕地不怕似地站到了承震天身边,羽扇轻摇,他略有斑白的长发安静地披在肩膀,如此看来,那羽扇只起到一个装饰作用。
欧阳落不表态,只是问道:“那他们的家眷如何处理。”
承震天看向承浅,可此时承浅却是低垂着头,没有只字片语。“门规处理吧。”
忽然,从门顶上又飞下十名黑衣人,快速地冲了出去。
他们是去杀人了,承浅不知道爹爹把那些妇孺安排在哪里了,她听不到妇孺们的叫喊声求救声,只是觉得今夜的月光很亮,只是知道,这些人即将被作为花肥。
开天门外的那一片蔓尘花明日会不会开的更鲜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