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Mia, 那位是?"
直到陈薇奇和那陌生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,周霁驰这才开了口。易思龄面色复杂,欲言又止,随后非常不爽地瞪了一眼周霁驰。
周霁驰无奈一笑, 摊手,“抱歉,Mia,让你做这种委屈的事。下次你有需要我帮忙的,尽管使唤。”
易思龄轻哼,“我没那么小家子气。”
她心不在焉,有点担忧陈薇奇的处境,又觉得陈薇奇是活该。玩脱了吧,未来老公来抓现场!看她今晚怎么交差!
易思龄没有和庄少洲打过交道,但她认识黎太,这位可是不好惹的女强人,生出来的儿子肯定也不是善茬。
庄少洲看着风度翩翩,斯文倜傥,鬼知道私底下是什么面孔,光看那一副强劲的身体就令人腿软。
陈薇奇该不会被……………
易思龄想到了不该是她这种名门淑女该想的画面,限制级,脸开始发烫。
“他不是Tanya的保镖吧。”周霁驰凭借着三三两两的细节,猜出了什么。易思龄不愿正面回答,更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易思龄:“我不知道。”
周霁驰笑了下,只是眉目温和地注视她,并不催促。
易思龄受不了,她真是服了这一个二个,不高兴地撕了下唇,“好吧,他其实是庄少洲。陈薇奇的未婚夫,驰仔,你何必......”
易思龄郁闷地叹了叹气,轻声埋怨:“你这是自找苦吃啊。”
周霁驰没有听见易思龄之后说了什么,只知道大脑空了一瞬,那就是庄少洲?是薇薇未来的……………老公?
所以男人那含着警告与威胁的一眼不是错觉。
周霁驰神色顿时凝重,不是因为受到了庄少洲的警告,而是为陈薇奇。庄少洲会对陈薇奇做什么?他会不会对她不好,会不会凶她,会不会………………
周霁驰是男人,他了解男人的劣根性,他这些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,见惯了那些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男人私底下是怎样一副面孔,暴虐的,贪色的,不把人当人的。
易思龄还在郁闷,周霁驰忽然放下酒杯,步履匆匆地往外走,她一惊,快步追上去,“你做什么啊?”
周霁驰脚步不停:“我去对庄先生解释,我刚才和Tanya什么也没有做。我怕他对Tanya......”他猛地收住,“无事,Mia,你不用管我。”
“我去向他道歉。他大可以冲我撒火。”
周霁驰是冷静的人,唯一能让他方寸大乱的就是陈薇奇的安全。在经历绑架、父母感情破裂之后,陈薇奇就对安全感有一种固执的强烈的需求,那位庄先生既然是她未来的丈夫,就应该要承担保护她的责任,而不是给予任何方式的伤害,以及
让她感到危险。
“周霁驰,你是不是疯了!陈薇奇自会解决他!”
周围隐隐有目光注意到他们,易思龄一咬牙,不管了,想管也管不了,眼睁睁看着周霁驰消失。
闷厚的一声,很快消失在黑暗中,是陈薇奇被庄少洲抱着撞上门板。
他的力道堪称凶残,可手掌还是护住她露在外面的一对蝴蝶骨,撞上去的时候,为她抵消了痛感。陈薇奇只感受到一股力的冲击,不疼,但还是微微蹙起眉。
休息室正好位于观景平台下方,连悠扬的萨克斯都依稀能听见,没有开灯,入目之处一片漆黑,唯有敞开的一线窗帘里透出外面纸醉金迷的热闹。
庄少洲去而折返,不是放心不下陈薇奇,是怕晚宴上的食物不合她心意,他不喜欢她瘦瘦细细的样子,看着摸着都不舒服,没得还让人觉得他虐待了她。
没有想到一进会场就看见刚开始那一幕。
陈薇奇绝不是老实的,乖顺的,为他命令是从的女人。她说不定就是在等这个机会,一旦离开他的视线,就要迫不及待和前任见面。
怎么,他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吗?还是她爱情中的第三者?明明是她陈薇奇亲口说要和他结婚。
庄少洲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女人,她真是脆弱,纤细的手腕被他一搜就晕出红,她也实在是美丽,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都能勾人。美丽的东西不是有毒就是扎手,譬如罂粟,譬如玫瑰。
陈薇奇受不了被他用眼神烹煎,他只是沉沉冷冷地注视,不言语,亦没有任何动作,手掌握住她后背的蝴蝶骨,热度源源不断穿过身体。
静止和黑暗都令她倍感煎熬,像身处深海之中,她不喜欢这种危险的失去控制的感觉,有些潜意识的害怕,唇瓣抿起来,把脸也瞥开。
庄少洲扯出冷笑,扣住她的下巴,把她的脸掰过来,非要她看着自己,“就这样不喜欢我。”
没有。陈薇奇在心里回答,
“就这样喜欢他?我一走就要单独见他。这几天还没有见够?”庄少洲呼吸很乱,喉结一息一息滚动,在费力克制着。
“我没有单独见他,易思龄也在。”陈薇奇轻轻地说,身体被他牢固圈住,很热,她下意识挣了一下。
庄少洲把她抱得更紧,两条充满力量的长腿死死压着她,蓬大华丽的裙摆早已裂出许多皱褶,像是怕她会逃跑会消失,恨不得把她装进笼子里,或者把她这条人鱼塞进他的鱼缸,反正他有一座巨大的鱼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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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、过火